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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组写给爸爸妈妈的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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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妈妈抱着年幼的我   写给爸爸妈妈的诗  文 / 哲嘉   《心底的挂牵》 懵懂的时光里 妈妈的怀抱是柔软的 那绵延的感觉 妥妥地温暖初生的记忆   宽宽的大街边 爸爸的手掌是宽厚的 那包容的导引 稳稳地守护童真的好奇   轻轻的叮咛中 妈妈的声音是温润的 那安静的溪流 悄悄地滋养生命的绿意   淡淡的日子里 爸爸的言行是从容的 那持守的准则 慢慢蕴育起成长的底气   地动山摇的那一刻 爸妈的拯救是本能的 妈妈下意识的呼唤 爸爸急转身的一瞬 奇迹地留住了我完整的美丽   回望家乡的眼眸里 爸妈的背影已经衰垂 对岁月流逝的无奈 对耄耋双亲的挂记 就牢牢地别在心底里 (2017年3月22与起笔于上班的火车上,收笔于海德公园的午休间)   我们仨,在悉尼电视塔餐厅   《妈妈我要回家了》 下雨了 花儿润了 叶子湿了   路边 水痕浅浅 伞下 细风微微   天边 弥漫的 是家的味道   妈妈 我要回来了   家 在机票那边 我一秒秒走来 (2016年10月6日)   那年, 妈妈在悉尼   《乡行之一》 晨光 在紫罗兰的笑颜上绽放 微风 在桉树叶的浓荫中徜徉 脚步 在清晨读秒般地倒数 距离启程的分秒 心已砰砰跳着返乡 (2016年3月17日草于上班途中)   我和爸爸在悉尼曼丽海滩   《乡行之二》 总是在上班路上 演绎恍若重逢 那深深的至亲至情 溢出了路上的不短时光   老妈的絮叨隐隐在耳畔 老爸的背影弯弯在眼前 故乡就是家常的话语 嗫嚅絮絮跨越了万水千山   恨没有回春的妙手一双 来延缓生命衰老的进程 让老爸的腰身不再弯曲 让老妈的脚步不再蹒跚   每次回家总有暖粥飘香 哪怕是最晚的夜抵航班 在温热殷切的目光之中 顺从地端起熟悉的粥碗   每次出门都有轻声的垂问 零钱可预备雨天可带伞  乖乖接过老爸递来的零钱 仿若瞬间回到长长的童年   每次搀扶着爸爸的臂弯 已在连接那生命的源泉 每次推起了妈妈的轮椅 便是停靠在生命的港湾   虽无法回到曾经的过往 也无力抵挡岁月的匆匆 注定是遥遥的问候长长地别离 注定是我们已走远父母已苍...

神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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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影:哲嘉   神马 文 / 哲嘉 与友人在蓝山深处驰行,路旁波光闪过,是湖,湖水湛蓝,如梦如幻,禁不住停车去看。一下车,打个寒噤!秋风伶俐,撩起头发,钻进衣领。裹紧衣襟,登高,走向那蓝湖,直到一道栅栏拦住去路。   摄影:小冬   天边,几朵闲云,娴净如处子。湖上,太阳刚西斜,撒万张光芒于天地。湖水、堤岸、老树,山形,都在光影里。地平线上,晚霞清浅,微现端倪。半人高的秋草被斜晖染成一片金黄,波浪般地漫过山岗,一浪一浪涌向远方。   远处秋草中,白点是白马,红点是红马   (摄影:小冬)   极目远眺,对面山岗上有个白点,细看,居然是匹白马,那马正在凝视我们。定睛再看,白马旁一枣红骏马,身形健美。它们后面还有三匹马。正看着,白马打头,红马带队,五匹俊马居然向我们飘然而来,我们惊呼着,赶紧举起手机,拍照录像。   朝我们奔来!  (摄影:哲嘉)   说时迟,那时快,它们已经来到我们面前,被紧闭的栅栏拦在我们前方,这太不可思议了,它们是专门来看我们的!     飘然而至   我们不禁想要靠近它们,又怕惊动它们,便轻手轻脚接近它们。我与高大枣红马四目相对,它的目光宁静安详,湖水一般清澈,我居然在眸中看到自己的影子。   在它的眼中,看到自己  (摄影:哲嘉)   就这样对望着,我走进它,而它就静静的站在那,目光更加温柔了。   夕阳下的身姿     (摄影:哲嘉)   我们已经面对面了,它依然安然地看着我,体态放松,每个线条都绝顶美妙,通身的毛发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闭上双眸的瞬间  (摄影:哲嘉)   我忍不住抬起手来,轻轻的抚摸它的面颊,它不躲不闪,微微闭起双眸,长长的睫毛落下来,如绝色美人。就在这一瞬,有种神奇的连接发生了,时间静止了,万物合一,世界停顿了..... 就在这一瞬,夕阳落下,晚霞老了,秋风变凉。我与它之间没有语言,只有目光与抚摸,只有感应和默契......   温柔的接受抚摸     (摄影:小冬)   夕阳渐暗,还要赶路。我们不忍离去,一步三回头,而它依然站在那,依...

沈嘉蔚的巴别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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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引言 : 他在那个癫狂的年代一夜成名,功成名就后,却飘洋过海,从头再来。沐浴着南半球的阳光,在太平洋的涛声中,他画了王妃、画了总理,也画了教皇,他的画也就走进堪培拉的国家肖像馆。   他终于安居在景色瑰丽的海滨艺术家村,过上风轻云淡的日子,可他却在古稀之年,为圆一个梦,还一个愿,豪掷数年光阴打造超7米高,过20米长,400多个人物的巨型历史油画。他以自己的方式,还原那些被遮蔽本来面貌久已的人物;他用自己的理解,展现那段为梦幻蛊惑的、腥风血雨的人类历史。他自命题目,倾一己之力,成就浩大工程,为了“送给自己和世界”。他就是著名画家沈嘉蔚。   沈嘉蔚在为他的巨作所量身打造的画室中,接受哲嘉的采访。明明面对一位画家,却觉得在面对一个学者——一个痴迷历史的学者。而面对历史,每个人各有自己的视角,自己的主张,还有各自的偏见。恍惚间,我看到一个孤独的寻宝者,耿介而执着,在被历史烟云所迷惑的丛林中,流连忘返。这些文字是采访后写的,全文8000多字,也为历史留下一个视角的记录。       沈嘉蔚的巴别塔   文 | 哲嘉   一 、嘉蔚与历史   记得第一次采访沈嘉蔚,才问了第一个问题,沈先生的回应,便如滔滔江水一泻千里,一口气说了20多分钟,终于,先生意识到了,说:“哲嘉,我把你的好多问题都一起回答了。” 中午,和沈先生及沈夫人王兰共进午餐,沈先生看上去漫不经心,显然,他的心思还在访谈的状态中不能出来,这颇像他与历史的关系:一旦置身其中,便全身心投入,心无旁骛,欲罢不能。   沈先生酷爱读书,尤其是历史书。他的高高的私人图书馆里,流线型的通天书架上整整齐齐、满满当当地码放着他的九千册藏书,其中艺术类书籍有两、三成,而历史书籍则占去半壁江山。   谈及其他话题,他会迅速作答,简洁明了,直截了当,可口气多少有些敷衍,提不起多大兴致。唯独谈到他那段特定的历史,沈先生的眼睛亮了,从眼镜后面放出光彩,身体也从不再后倾,语速明显加快,整个人都活了!似乎只有这类话题能引来他的激情与热望,因为在这个领域,他实在有太多的话要说。   下面的小例子,可见沈先生对那段历史的了然。我曾把一个标明“共产国际一大”的小视频转发给他,他马上发来勘误信息:   “共产国际一大没有留下影像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