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阳 |《把酒临风》 代后记 -- 天地有美任纵横
雪阳 |《把酒临风》 代后记 -- 天地有美任纵横 引子 在编辑酒井园诗社第二本诗选《把酒临风》的这些日子,校读着一行行带韵的呼吸,一声声浓缩着巨大能量的象形母语,一句句带血或带泪的中文,一个微弱但固执的声音常常在耳畔回绕:何为诗? 诗人何为? 这个神秘的声音,起初并没有让我特别地留意,就好像是一场大病的预兆开始并不明显,但总有一天你再也不能不正视,因为这个可疑的声音已经长大了,长成一个闪闪发光的问号,好似一把锋利的弯刀在眼前不规则地晃动,避之不得,束之不能,挥之不去,一种求生求安的本能逼着你与之决战。 何为诗? 诗人何为? 一边不停地翻阅着手中的一大卷新旧体乃至双语的诗篇,一边用心捕捉脑海中翻腾的中外诗友们的形象,我想答案就在里面。可这个看似简单至极的问题又一次次逼我挂起免战牌。千头万绪越理越乱,仿佛两军对垒良久忽见烽烟四起,不知是敌是友,不敢恋战。然而写了近三十年的诗,不能不明不白这样地下去,总要有一个说法。 今夕何夕? 就以今日为限,日出之前见分晓,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奋力抛一方东方之砖,若能巍巍如昆仑必将引美玉出其中,如则不能,也可尽补一墙一角之功。 纵横大观 诗人者,把酒临风,纵横自在者也。纵横自在, 并非发生在日月照临之尘土构成的人间大地,而只能发生在心灵观照的内在世界,在自在自为的天地以纵横交错的诗行构成的情感的都市 。 美是人类的第二生命 ,那种天纵风骨脊梁遥指宇宙的无限的可能性,作为外在生命的内核,能超越肉体生命不可避免的时空局限。真的诗人就是借助存在的必然悲剧感和时代的偶然性苦难并以各自的方式复活了纵向第二生命的人,因此他必能自重其灵自贵其心,歌哭无忌一任天情,立于大地之上,无愧于天者只能是诗意的冥想,自由的歌唱。 美的发现、表达与再现是人类有史以来最庄严的行为, 即人之为人所不可或缺的艺术活动。诗(广义上的艺术活动)把人类变成了真正意义上的宇宙人,诗意的诞生是人类生活史上最根本的里程碑,地球人迈向宇宙人的文明标识,让人类得以克服因目光短浅所导致的一切毁灭性灾难最终必需借助诗,即生命的美学,诗的艺术普遍被接纳是人类初步成熟的标志。 艺术以人生命的存在为前提,以人内核的复活为起点。横向的现实与纵向的超越功成了人类生存的现状,人的存在美学静态上可简化成纵横相交的十字架,动态上因为旋转与叠加效应而成为塔,从塔基数量的密...